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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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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更是不许他们沾酒。

同窗们难免有共同宴饮的时候,至今不会喝酒,似乎有些说不过去。

满燕也记挂着爹的话,犹疑了好一会儿,小声说:“这只有一小坛,我们分着喝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满鱼接过来先尝了一口,眉毛皱了皱。

满燕看着他,说:“不好喝?”

满鱼立刻坐正了,说:“还行,没什么奇怪的味道,闻起来什么样,喝起来就是什么样子。”

酒香飘了几里路,那尝起来也不会差。

满鱼又说:“我就尝了一小口,没什么味道,酒嘛,还是应该大口喝。”

在他的鼓动下,满燕仰头喝了一大口,还没咽下去,登时眉毛眼睛就皱在一起,嘶嘶地连连吸气,用尽全身力气才咽下肚。

满鱼诡计得逞,往后一躺,笑得喘不过气。

满燕哎了声,“好心给你买酒喝,你还骗我。”

满鱼往花丛里一躺,仰头看他,“我心疼你的钱,让你好好尝尝,怎么骗你了。”

满燕抱着酒,回过头看他,说:“全都湿透了。”

雨势渐小,满鱼仍然躺着,深深嗅了一口,说:“草的味道,泥土的味道,还有花的味道。”

满燕笑着看他,说:“那也不能睡在这里吧。”

“我睡这里,又不要你也睡在这里。”

“天阴沉沉的,我把你扔在这里,不会被狼叼走吗?”

满鱼睁开眼睛看他,“你再说。”

这是一段耻辱的过去,满燕总是拿出来说。

有段时间爹出门公干,他们借住在冷大夫的家里。

冷家医馆有个很会讲故事的伙计,以前给天冬一个人讲,现在给三个人讲,更起劲了。

有些故事不太适合做梦,满鱼因此受到惊吓,天热起来也要找满燕同睡。

很久之前,他就已经警告过,再提这件事就勒死他。

满燕起身就跑,被满鱼一把抓住,两个人踉跄着摔回来,酒泼了一身。

满鱼轻车熟路地勒住他的脖子,威胁似的收紧了。

满燕故意乱叫了一通,背过手精准地攻击到他腰间的痒痒肉,瞬间得救。

两个人回到家,见门前守着许多带刀的侍从,顿时心中一沉。

急匆匆冲进去,满县尉好好地站在厅堂中,一旁还坐了个生人。

满县尉定眼一看,立刻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,“你们俩到底又去哪儿了,天天一身泥巴回来,多大的人了!赶紧换衣裳去,就这样见客人?”

有客到访,就不能像往日那样随便。这个时候的爹,比平日更容易训话。

俩人也没敢耽搁,匆匆收拾一番,赶紧见客去了。

那人一见他们进来,就放下了茶盅,也站起来,笑道:“哎呀,这就是你儿子?长这么大了!”

满县尉冷言冷语,“你是高官,我们不敢和你攀亲戚。”

这人与满全年龄相仿,模样很好,颇有话本子里名门正派掌门人的风范。

满全随口介绍道:“这位是当今的中书侍郎,裴方裴侍郎。”

两人感觉到气氛不寻常,规规矩矩拜见了。

对方十分热情,一招手——贵重的玉石,上好的绸缎,一应俱全。

两人齐刷刷去看爹的眼色。

满县尉十分不耐烦,挥手就要赶人。

裴方赶紧劝告,说道:“我托你找人,送些见面礼给孩子们,有什么不能收的。”

他又说:“你看看这两个孩子,仪表堂堂的,衣服都旧了,你实在不收,留两匹布给孩子做衣裳好了。”

满全急于打发了他,一摆手让冯瑞收下了。

转头看两人浑身不自在地杵着,吩咐道:“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
两人如蒙大赦,疾步走了出去。

他们前脚出门,随之就听见里面争执。

满全似乎有些愤怒,诘问道:“你既然弃妻再娶,这么多年了,何必再找?”

“我听闻她来了这里,问问你而已,你何必这么生气,我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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